关键词：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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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讲武堂辽宁该校，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东北陆军讲武堂，奉系军官的摇篮。
范川至今不太明白自己一个副官是怎么和一群未来的团长、督军在一起学习的。
该不会是大帅故意作妖吧？
远在齐齐哈尔的杜见锋打了个大喷嚏，心想是不是范川那个小王（）八（）蛋想老子了。
不好不好，哪能说大帅的坏话？
进来学习了半年，范川给杜见锋写过几次信，讲一下学习进度，回信都是参谋长代笔，杜见锋口述，无非是今天操练哪个又惹他生气了，他请了个夫子让手下的兵多认两个字，结果夫子要被这群调皮捣蛋的学生活活气死。
“老子当时就让他们磕（）头赔（）罪，然后全部滚出去操练，反了天了还，一群浑犊子！”
范川每每读到这里，都忍俊不禁，参谋长几乎把杜见锋的话全部转成了文字，这总能让他想起来杜见锋以前抓狂的样子。
“兄台敬启，下属不是之处，还望多担待，识字不可冒进，易失上进之心，望兄台谅，弟安好无恙。”
“他说什么？”杜见锋指着信上的字，问参谋长毛利民。
毛利民觉得自己好无辜，文件是自己写，信件也是自己写，督军明明看不懂自家副官写了什么还屡屡先夺走信反复看看再问他副官写了什么，督军您看不懂就别抢的这么快我又不会撕了你的信！
“范副官是说督军您那就多宽容一点做下属的毛病，读书认字是需要时间的，太逼迫他们反而会让他们不想认字了。他还说希望你原谅，呃，还有，他最近过得很好。”毛利民努力措辞，争取翻译合格。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迫于杜督军淫（和）威而不得不学习文化的小兵们发现，动不动就对他们暴跳如雷的杜见锋竟然和颜悦色地围观他们学习，还指出他们的错误，还和他们争论。
夭寿啊！！
杜大人您是不是被邪灵附体，要不要长白山张家来给您辟辟邪？
收到信的范川可不这么想。
式微。
嗯？这家伙开窍了，会自觉地看诗经了？
对此，毛利民参谋长表示，杜督军的原话是－－
“叫范川给老子滚回来！！”